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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第55章紧紧搂住少年


沈青琢不动声『色』地往另一侧挪了挪,  不敢当众打小徒弟,只能悄悄按住作『乱』的手背往推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料,萧慎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  拇指指腹在虎处的疤痕上来磨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蹿过脊椎,沈青琢倏地打直腰背,  不轻不重地掐了小徒弟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藏在桌布底下的两只手交缠在一处,暗暗较着劲儿,  但偏偏表面皆是肃然危坐,叫外人看不出一端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子出手很大方啊。”那厢,光熹帝听了太子的贺礼,不咸不淡地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逸宸顿觉不对,  连忙补救道:“儿臣是想着,  第一次给七弟过生辰,总该隆重,  这才忍痛珍藏多年的宝贝送给七弟作贺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座的娴妃眼波一转,接话道:“臣妾记得,皇上一直很欣赏苏画圣的墨宝,曾命人搜寻那副流失的《墨竹图》,没想到竟是落入了太子殿下手,  也算是一种缘分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逸宸心里一咯噔,  暗道一声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  二皇兄出手可真是大方。”三皇子继续火上浇油,“单说那副朝画圣苏宇修的《墨竹图》,  流失已久,  市无价,二皇兄不如透『露』一下,是从处的得来这幅字画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逸宸目光警告地瞥他一眼,  正『色』解释道:“得来此画实属机缘巧合,当初人此画当作赝品贱卖,我随手买了下来,来经过大师鉴别,原是真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来打算以白银和玉器打发七,可傅说不可如此草率,东宫向来以清廉克俭闻名朝堂,比起金银玉器,送墨宝砚台之类,更为妥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最折了一下,白银千两,一幅朝画圣的《墨竹图》,一方上好的青州红丝石砚,一并忍痛送进了长乐宫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弄巧成拙,今日反倒叫三母子俩找到了阴阳他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父皇喜欢画圣的墨宝啊。”这时,端坐的萧慎开道,“正好儿臣没什鉴赏字画的品味,今日便借花献佛,这副《墨竹图》献给父皇,省得儿臣暴殄天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光熹帝面『色』和缓,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:“难得你这份孝心,父皇便收了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逸宸垂下脑袋,差咬碎一牙齿。

        了太子殿下的车之鉴,其余各宫再报贺礼时,谨慎了不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沈青琢已经放弃和小徒弟较劲,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手,腕上的一块皮肤都快被磨蹭得起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青琢呢?”一圈下来,光熹帝忽然名道,“你是七的师傅,你准备了什贺礼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趁机抽出自己的手,好在这次小徒弟顺从地松开了力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声道:“皇上的话,微臣是个俗人,赠了七殿下黄金白银、绫罗绸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俗倒是不俗,能用得上的便是好礼。”光熹帝意味不地笑道,“只是朕差忘了,青琢比朕都财大气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这话,可折煞微臣了。”沈青琢也笑,语气半真半假道,“这都是微臣平日里省吃俭用,从牙缝里省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光熹帝大笑:“七,瞧瞧你师傅多疼你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慎抬起眼眸,面无表道:“父皇说得是,多谢先生从牙缝里省出我的生辰贺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番暗『潮』涌动,光熹帝正式宣布开宴,众人总算可以动筷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萧慎却端着酒杯走至殿,开始一轮敬酒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杯敬父皇,第二杯敬皇祖母,第三杯,萧慎来到了先生桌,朗声唤道:“沈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正专心填饱肚子,闻声抬起眼眸,不由怔了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杯酒,敬沈先生。”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盯住他,萧慎举杯笑道,“先生再造之恩,没齿难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殿内的窃窃私语之声,渐渐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包括光熹帝在内,所人都以为七殿下此举是在羞臊沈公子,言语间不可谓不阴阳怪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只沈青琢自己心里清楚,年眸底深藏的认真恳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借由阴阳怪气的伪装,在他的首次生辰宴上,正大光地告诉所人,他的先生于他而言,是怎样重要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眨了眨眼睫,很快反应过来,端起酒杯起身,一饮而尽,这才平静地道:“七殿下言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慎亦扬起下颌,同饮而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你自己的座位上吧。”光熹帝淡声说道,打破了殿内莫名诡异的气氛,也算是给沈卿一个台阶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约莫半个时辰,光熹帝先行摆驾宫。

        皇上一走,各宫娘娘们也坐不住了,懒得再虚以委蛇,以元妃为首,众妃嫔挨个向太告退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妃临走,清清冷冷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沈大人脸上,又一触即分,了无痕迹地离开了长寿宫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沈青琢坐在椅子上,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,正和三皇子表演手足深的小徒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今夜饮了好几杯酒,白白嫩嫩的脸颊变得红通通的,连耳朵和脖颈处也红成一片,被三皇子热地扒拉着肩膀,兄弟俩像是在说什悄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殿下脸『色』沉沉,但当着太的面也不好说什,干脆一把拉住萧慎的胳膊,“七,二皇兄话要与你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皇兄,什话还要避着我说吗?”三皇子却不放手,皮笑肉不笑道,“父皇说了,我们兄弟几个可要亲亲热热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哥、三哥,你们别吵了!”萧慎大着舌头,傻笑着喊道,“你们都是我的哥哥!”

        五皇子探出上半身,凑热闹道:“那我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慎不禁哈哈大笑:“都是都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家伙,好哥哥还挺多?

        “慎儿。”眼见场面越来越混『乱』,太提高了嗓音唤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!祖母!”萧慎立即挣脱两位皇兄,踉踉跄跄地走到太面,跪地行礼,“谢祖母,为我『操』、『操』办生辰宴!孙儿能今日,全、全是仰仗祖母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孩子,只要你开心,祖母便不算白忙了一场。”太目光和蔼地望着他,“你喝醉了,早去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娘娘毕竟年纪大了,受不了持续的吵闹,剩下的皇子们纷纷行礼告退,沈青琢混水『摸』鱼,也跟着退出了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七皇子醉得东倒西歪,偏偏还不乐意旁人搀扶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徒弟走一步绊一下,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七弟,三皇兄送你去吧。”萧弘曜及时搀住直直往地上扑的七皇子,虚伪地关心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站在一旁的萧景睿,一把搀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,“是啊,你这样去很危险的,我和三哥送你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太子殿下则站在不远处,面『色』沉得滴水,很快又目光投向沈青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子殿下。”沈青琢察觉到他的眼神,淡淡道,“殿下吩咐?”

        自从上次密谈,北镇抚司对曹太师的调查仍在继续,但更像是做做样子,并未查到任用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萧逸宸挤出一个笑容,“没什,孤只是突然想起,今夜未曾与沈大人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拱手抱歉:“是青琢疏忽了,还请太子殿下见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碍。”萧逸宸眯了眯眼眸,“过几日,孤的生辰宴上,孤再与沈大人单独喝几杯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微微一笑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届时,沈大人会赠予孤一份什样的大礼呢?”萧逸宸语气意所指道,“孤心里可是,万分期待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笑意加深:“太子殿下请放心,是一份令殿下终身难忘的——大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份大礼,太子殿下究竟无福气消受,那又是另一个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逸宸正打算再示一句,却被一道醉醺醺的声音打断了:“不要你们送!我自己可以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下意识看向声音来源处,只见小徒弟硬是推开了两位皇子,摇摇晃晃地往宫道上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殿下眼眸闪过一丝歹意,这小畜生醉成这样还不让人送,最好半道上摔死,省得他还要在父皇和皇祖母面继续做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时辰已晚,青琢先告退了。”沈青琢收眼神,云淡风轻地告退,“太子殿下也早宫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也不给太子殿下继续罗里吧嗦的机会,径自转身走近夜『色』。

        所幸,霁月阁与长乐宫是同一个方向,沈青琢不远不近地跟在小徒弟身,一路提心吊胆,时刻做好冲上救人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,小徒弟走的竟是通往冷宫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由放慢了脚步,直至小徒弟一头撞开冷宫的大门,“砰”的一声响,吓了他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萧慎浑然不觉,推开大门,就歪歪斜斜地朝着主殿去了,又重重一脚踹开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床榻上熟睡的赵贵妃骤然从梦惊醒,满脸惊恐地望向背对月『色』的高大身影,“你你你……你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慎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:“母妃又不认得我了?难道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步一步往床榻走,近乎叹息般道:“这段日子,我好吃好喝地供着母妃,母妃的病为又加重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……”赵贵妃放松下来,神智竟是难得的清醒,“你、来干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儿子的生辰,母亲的受难日。”萧慎停在她面,语气阴阳怪气道,“今日是儿子的生辰,儿子当然会想起母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贵妃神烦躁地抓了抓『乱』糟糟的头发,好半晌,才艰涩地道:“你、别来了,就当我、死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疯疯癫癫的日子太久了,平常总是发出一无意义的嘶喊,以至于像这样正常说话时,甚至不连贯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慎又笑了,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:“母妃,你知道吗?在我小的时候,我心里的确巴不得你早去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他受尽皇子们的欺辱时,在他受尽宫人们的白眼时,在他到冷宫试图寻求安慰,却只得到狠狠几巴掌,外加数不清的恶毒咒骂时,在他生辰之日,母妃却往他的饭菜里下毒要和他同归于尽时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在那无数个瞬间,他曾怨毒地想过,既然和没一样,那为什母妃不干脆去死呢?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差一就付出行动了,那一夜,他浑身是伤地坐在母妃的身旁,『潮』湿的被褥都蒙到了睡梦的母妃脸上,最还是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母妃还没疯时,会他抱在膝盖上教他识字,会唱一种幽怨又好听的曲子哄他入睡,就算来彻底疯了,偶尔短暂的清醒,还会跪在他面哭着说对不起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亲听到儿子希望自己去死,赵贵妃浑身一震,目光闪烁地抬起头,望向陌生又熟悉的脸,嘴唇哆嗦:“你……你杀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慎目光冰冷又死寂地盯着她,好似一头暗夜蛰伏的野狼,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去的他好下贱啊,就这样一温,就足以打败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如今不一样了,他终于尝到,全心全意的爱是什味道,他再也不会为一掺了刀子的甜头,摇尾乞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日不死,你父皇、就不会、对你……彻底放下戒心。”赵贵妃闭上混浊的眼睛,整个人如同一株死的枯木,“这冷宫里无休无止的日子,母妃……也过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慎神冷漠,仿佛一个对世间万物麻木无感的活死人,动作极缓极慢地,一一从怀抽出一把雪亮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七!”下一瞬,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,听起来充斥着紧张和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同一时刻,萧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刀收了起来,猛然转身望向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皎洁的月『色』下,沈青琢站立在殿门,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,胸上下起伏地喘着气,“小七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徒弟进去太久了,他在门焦急地踱着步,脑海不由浮现出当年自赵贵妃手下救出小孩儿的那一幕,最到底忍不住飞奔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慎没应声,但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红,随又一步步地,向那道人影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短短的几步距离,他却艰难得像是自尸山火海的地狱,重新踏入日光媚的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气还没喘匀,下意识展开双臂,接住了栽进怀里的年。

        与过去的每一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低沉微哑的嗓音,含着一丝战栗的哭腔,如同在外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,终于到最温暖信任的怀抱,只想尽地放声大哭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青琢心尖微微颤了颤,抬手紧紧搂住怀的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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