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比赛前夕
因为不想打扰王素云写作业，许飞从邮局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去，而是来到附近的超市吹空调。
十月份温度还高，余城又是低纬度城市，虽然许飞下午顶着烈日在路上行走并没有出多少汗，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这种天气。
在山上呆了这么久，他早已经适应了山上清凉的气候。
平时在学校下午都是安排学习文化知识，难得出去一趟。
现在许飞出来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干嘛，在超市看了一圈标签。
在经过一个柜台时，许飞停了下来，他发现一个熟悉的玩具——魔方！
魔方有利于开发大脑，价格也不贵，可以买两个，一个送给王素云，一个自己玩。
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快过去了，等许飞回到王素云家时，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坐在桌子边上和王素云的爸爸在聊天。
这两人的身高差距，以及体型差距太明显了，一个矮胖一个瘦长。
许飞看见仰着脖子说话的王素云他爸似乎心情还不错，走上前打招呼，“王叔叔好！”
“马老师好！”他紧接着道。
“好了，打扰了，许飞我们出发吧！”
马老师今天穿了一套蓝色篮球服，两支黑黝黝的胳膊上全是精肉，虽然远处看有些细，但实际上很有力量。
许飞记得刚开始上课的时候，马老师胳膊还挺白的，现在都晒黑了。
虽然每天都教，但是马老师没有什么耐心和技巧，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对牛弹琴——这种填鸭式的教育效率不高。
不过马老师对许飞还是挺照顾的，懂事，聪明的学生不论在文班还是篮球班，哪里都受欢迎。
“马老师！真是太谢谢你了！要不吃完饭再走吧！”
王叔叔点头和许飞打完招呼，转头盛情邀请马老师留下来吃饭。
不至于吧？
许飞一时愣住了，不知道是劝马老师留下来吃饭，还是劝王叔叔不要留马老师吃饭。
“不了！不了！晚上还有事，我要跟许飞走了，这谢什么，你可以去省医院问一问，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！”
医院？
听到这个词，许飞的耳朵突然一动，莫非是王素云的妈妈生病了？
许飞欲言又止，有些事还是别问了，万一是妇科疾病就很尴尬了。
从家里王叔叔家里出来，马老师一反常态和他聊了起来。
在印象里，马老师是沉默不语的人，许飞自己本身也不太爱讲话，两人就一边走一边尬聊。
“你什么时候学的篮球？我看你基础很不错！”
面对马老师的提问，许飞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，“因为我比别人要高，他们要我学的篮球。”
确实是道长的的意思，正规的学校不包吃，不包住，虽然给许飞报名篮球，也不指望能有多好的成绩，先让许飞混个毕业，然后出来工作赚钱。
“那你喜欢打篮球么？”
“喜欢！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！”马老师心中突然想到他爸爸的一句话，喜欢篮球又不能当饭吃……
马老师心中一痛，想到自己，想到身边的朋友，他用手抚摸篮球，不由得想到，究竟是自己养活“它”，还是“它”养活自己。
“以后有困难找我！当然也可以找它！”马老师紧接着拍了拍篮球，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，“你现在面对的逆境是暂时的，凡是杀不死你的，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！”
“像老师一样强！一样高！一样的帅！”许飞表情严肃的挥挥拳头。
“对的！走咱们吃饭去！”马老师哈哈笑道，自从知道许飞无父无母从小在道馆长大的经历后，许飞在马老师的眼里已经不再是小孩而是一个大人了！
加倍努力吧！让你的天赋在篮球场上绽放！
马老师收起笑容，视线出神的看着前方，似乎看到了父亲责骂他放弃乒乓球的表情，似乎看到了妈妈一夜白头，似乎看到了自己在篮球场上垂头丧气的离场，从而选择自己不熟悉的街球……
不！绝不！
马老师的眼睛变得炙热起来，还没有输，比赛才开始！
气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，每个人都有气，且每个人的气不一样，气看不见摸不着，却又和人息息相关。
吃饭的时候，许飞能感觉到马老师身上的气突然间略有不同，但是又琢磨不定，分辨不出来哪里不同。
许飞自己的吐纳之法也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，这种不同的感觉只是刚开始有一点，后来随着时间推移，感觉又消失了。
饭店离比赛场地很近，许飞跟在马老师身后眼睛四下打量余城一中。
方方正正的教学楼，步履匆匆的高中生，以及以飘荡在篮球场上的萨克斯《回家》——下课铃声是那么熟悉。
早有人先一步来到球场，他们正拿着篮球热身，身上大多数都是红色球衣，其中零星一两球员和马老师穿着同样蓝色球衣。
马老师虽然没有跟许飞讲明和什么人比赛，但也能猜到一点，年纪至少不会太年轻也不会太老，当看到这群人时，许飞判断大部分人都是老师，而且应该都是体育老师。
“徐主任，我让许飞在这里看比赛，你帮我照看一下。”
徐主任坐在计分桌边，低头看了看许飞，“比赛前我还能帮你看一下，比赛开始了我比你还忙呢！”
“许飞，你呆在这里看比赛，别乱走！”马老师叮嘱道。
“嗯，好的！”
“马老师果然一表人才，你这身高就是打篮球的好苗子！好好表现，你爸昨天还夸你篮球打的好，这次早是被选上了，指不定有机会去市里！”徐主任笑道。
“谢谢徐主任，我会把握机会的！”马老师原地拉伸一下，热身就绪后前往操场。
“加油，马老师！”许飞在身后气双手做喇叭状，用力喊到。
越是临近比赛时间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，有的是学生，有的是老师，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。
篮球场的四个边竖起厚厚的人墙，还好许飞占了一个好位置，挨近计分台，没有人挤到他。
而且还能从徐主任的对话中得到很多有价值的信息量，这场比赛并不是官方组织的，但是却集结了全县最善于打篮球的老师！
在半个月后，市里有领导会下来视察工作，还会亲自上场和年轻人打篮球，为了筛选篮球队员，在县领导默认下，各个学校自发组织了几场篮球比赛，用于挑选人手。
“哔！”
裁判一声哨响，红蓝两方球员排好位置，马老师和红队中锋跳球。
为什么红队的中锋不是那个一米九的大个子？
许飞有点看不懂红队的战术，为何派一个矮壮的球员作为中锋？
果然，马老师用将近一个巴掌高的优势在矮壮中锋头上把球拨到自己阵营！
比赛开始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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